、古木笔筒、香研宝墨等寻常文房之物,只侧首一尊白玉精雕双鱼水洗稍微精致些。案后挂了一轴御笔白鹰图,乃是先帝华文帝的墨宝。案左侧是一壁齐顶高的书橱,案右侧对着窗户,外面便是沈七弹琴作乐的鸿池,窗下置了一张紫檀榻,为韩琛略作小憩时使用。
沈七对韩琛的一切都很好奇,正转溜着眼睛四处看,哪知不经意就对上了韩琛充满寒意的眼睛。她赶紧上前一步,将墨锭抢在手中,胡乱的研磨起来。
她一个千金小姐,哪里干过磨墨的事,此事看起来简单,但真要磨得四平八稳却不是易事,沈七的手指很快就被墨汁乌黑了,还不小心溅了许多墨滴到桌上。沈七小心的看了看韩琛,“我以后会磨得很好的。明日,我还来给你磨墨好不好?”
韩琛嘲讽的笑笑,“怎么不好,如果孤说一句不好,你下一步岂不是要将这修竹楼给拆了?”那音调越来越高,不似他平日惯有的低沉温润。
沈七暗道不好,估计是那出戏被戳穿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孤倒是没想到你这般狠毒,处心积虑要往这书房来,还不惜害了顺三。”
沈七没想到她这么一作在韩琛心里落下这么个阴狠的形象来,又气又急,眼泪啪啪的就掉了下来,“不是的,我不是故意害他。”
“难道他是自愿摔断腿的不成?”韩琛冷哼一声。
“他就是自愿的。”到这时候,沈七也不敢隐瞒,就怕真落个阴毒的下场。韩琛冷冷的看了看她,沈七赶紧把这事从头到尾道了出来,说她如何安排顺三受伤,如何能接了他的位置进这书房来伺候。一边说一边掉泪,好不可怜。
“你是千金小姐,所以尊贵,要往这书房来,不惜奴才的贱命,你就不怕他这辈子腿都好不了?你为了一己之私,就能做出此等阴毒的事来?你这辈子就顾着你快活了,哪管他人的死活是不是?”
韩琛的话没错,沈七这辈子就是个自顾自己快活,不顾他人死活的性子,她平时不自知,到被韩琛当面揭穿出来时,羞得无地自容,眼泪掉得更勤了,整个眼睛都花了,什么也看不清,便用手抹了抹,不抹还好,一抹不仅花了还黑了。
沈七想起当初她算计韩琛与梅若涵的事来,心里越发心虚,一声都不敢吭,连哭声都死死的压在唇上,不敢呜咽出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楚楚之致。
到沈七觉得自己的眼泪掉了大概一海碗的时候,韩琛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别哭了,自己看看你的脸。”韩琛的话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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