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祖传的印钞机

却带着一种诡异满足感的笑容，缓缓地在她惨白的脸上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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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嘶哑破碎的声音再次直接在凌昊脑中响起，但这一次，那声音里蕴含的暴戾和杀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带着讨价还价意味的兴奋？“钱……好纯的香火，还有朱砂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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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那几缕青烟，破碎的红裙上翻涌的怨气似乎都平复了一瞬，颜色仿佛鲜亮了一丝丝。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再次“看”向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凌昊，里面的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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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就爱闻这味儿，比血腥味更刺激，更诱鬼……”女鬼的声音带着一种发现宝藏的嘶哑喜悦，“这点‘买路财’，好像不够买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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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只悬停在凌昊头顶的鬼爪，慢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优雅收了回去。枯瘦的手指，却极其灵活地对着凌昊勾了勾，像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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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五十万……”那嘶哑的声音带着chiluo裸的交易口吻，清晰地在凌昊死寂的脑海中回荡，“现钞！我帮你把楼下堵你的那几个活人吓跑？保证他们以后不敢再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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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有堵我的人？”凌昊脑子一片空白，随即猛地想起“是高利贷！刀疤脸那伙人！他们说今晚拿不到钱就卸我一条胳膊！他们居然追到这里来了，就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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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荒谬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两股巨浪，狠狠拍打在凌昊的心防上。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纹丝不动的铁门，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前一秒还要取他性命、此刻却在跟他讨价还价的红衣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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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传的破印，劣质的朱砂，随手乱印的草纸烧出来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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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鬼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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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荒诞绝伦、却又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破土而出的毒藤，疯狂地缠绕上凌昊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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