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年少有为,社稷之幸！

嬴政无奈，肖燃脸上明明写满了不悦，还说什么为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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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若是信了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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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子正面色似有忧虑，显是因某些事而心绪不畅；来时心情尚佳，莫非是因朕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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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燃语气生硬地回应：“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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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笑了笑，这哪里像是臣子面对君王应有的态度，分明就是一个跟父亲闹别扭、又拉不下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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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他心头愈发柔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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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胡亥等儿子在他面前，要么是正直刚强，要么是畏惧逢迎，能像肖燃这般流露出真实情感的，却是一个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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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目光慈祥，径直走到肖燃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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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那便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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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何事忽然心生郁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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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拍了拍肖燃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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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燃心中虽怨念颇深，但也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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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对朕说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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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燃皱了皱眉头，在始皇帝温和目光的注视下，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陛下，应当知晓臣当初为何要费心去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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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一愣，不禁回想起前些时日，王翦带着肖燃前来献纸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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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当时神情认真，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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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见陛下常阅竹简至数百斤，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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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心里便想着，若是能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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