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第二天清晨,沈元朗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煎蛋。梁晓光被叫过来,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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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沈元朗头也不抬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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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晓光…”孩子的声音细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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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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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杜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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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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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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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沈元朗抬起头,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他指了指桌上另一个煎蛋,“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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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光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对他来说无比珍贵的鸡蛋,小口小口地啃着,眼泪无声地掉进蛋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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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在这个“新家”,活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彻底忘记自己是谁,成为沈元朗需要的那个“沈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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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朗蹲下身,直视着孩子的眼睛,像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告诉爸爸,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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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在沈元朗目光的逼视下,小声回答:“沈…沈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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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沈元朗满意地摸摸他的头,继续问,“那你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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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神闪过一丝挣扎,下意识地低语:“宋…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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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元朗的声音微尖,眼神锐利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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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吓得一哆嗦,立刻改口,声音带着哭腔:“杜…杜知知!妈妈叫杜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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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妈妈叫杜知知!”沈元朗脸上露出笑容,但这笑容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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