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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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问了一家快递点、一个小五金厂和一个包子铺，结果都差不多——要么嫌他腿不利索，要么说“不符合用人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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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找找寻寻，中间抽空去银行汇了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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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家时，已经快中午。路过早点摊时老板娘喊了一句：“李牧，今天不收破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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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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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转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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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没回话，踩着三轮慢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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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他脱下外套，拧干一块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坐在床边，没开风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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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不热，也不冷，就是安静得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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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地上的水壶喝了几口，靠着墙闭眼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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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那些东西又浮了出来，不完整，但印象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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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去想真假，也不想再碰那种感觉。那种像被某个“人”扫描过一遍的错觉让他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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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君？”他低声说，“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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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牧出去买了点便宜的快餐盒饭，顺便顺路看了几个公告栏——一个洗车场贴了告示，说急招夜班收银，一看小字，注明“需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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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应该招男性比较好吧。”李牧笑了下，不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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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下两个可以试试的地址，一个是超市夜班补货员，另一个是仓库做贴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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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不高，他花的也不多，足够花销，还能存下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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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家，屋里渐渐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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