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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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可以忍王琳的冷嘲热讽，可以忍自己不能康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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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忍不了自己曾经真心相待的人这么往她心上戳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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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傅斯年的，她早就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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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默契地当陌生人，非要一次次地给她难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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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要她死才能赎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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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艰难的撑着轮椅的扶手，对视的过程中倏尔就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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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毓，想说什么就说。”董晴曦鼓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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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也很想为自己争辩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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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到了嘴边，犹犹豫豫，畏畏缩缩，最终还是习惯性的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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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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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见她这么窝囊，更是变本加厉，“你好意思委屈？想想你爸妈，想想你奶奶，再不济想想陆忱，他们的不幸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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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了你三年，还真以为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你不提大家就各自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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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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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小姐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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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刻意停顿了一下，脸色阴森可怖，接下来每个字的咬音都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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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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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开始发抖，不安和害怕充斥着她的内心，她无法安定下来，身下的轮椅吱呀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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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晴曦扶住明毓的肩膀，稳住了她，“傅总，您的小心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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