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有三个妻子,正房、二房、三房,可是在正房眼中,所谓的二房三房,不过是外面的情妇罢了。
他是二房情妇的孩子。
他母亲只有他一个孩子,虽然和同侪一起读书,却不是手足,又因为和那个名义上他称为父亲的人分开住,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和兄弟姊妹生活的经验。
他就这样看着纪已凉呆呆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离开半步,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明明胡子刮到一半,自己半个下巴还裹着刮胡膏。
她一脸惺忪,眼半眯半睁,长翘的睫毛下眼神带着点迷蒙,半梦半醒,粉颊有着自然的嫣红,宛如天使。
视线转到她那颗头,他皱了皱眉头。
那发型,因为她睡姿太差,已经变成一粒爆掉的高丽菜。
她这年纪应该是最爱漂亮的年龄吧,却舍得把自己的头发绞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她老是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在室内也不肯轻易拿下掩蔽,不是她的容貌不能见人,是是她不想被某些人看见,那么,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过得这么步步为营、谨小慎微的?
太奇怪了?
她身上带着大笔的金钱,她说那是逃亡用的。
逃亡?
他突然不愿继续想下去了,她身上的谜团太多。
“唔”半梦半醒,有人发出无意义的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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