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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想问父亲一句--父亲,事到如今,您是否依然可以坚定地说,您这一生,事事都能做到问心无愧?
人无完人,孰能无错?只是对于父亲来说,这“错”究竟是他当年不该临危受命接受“摄政王”这个头衔,还是不该大权独揽,迟迟不肯还政于太子,终于铸成今日之大错呢?
一切的一切,都要等见到父亲才能有个答案,但是要见到他,又谈何容易?
低头一叹,唐云曦悄悄转身,睁开眼,满目荒芜,枯木萧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份凄凉,想起那首古词--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治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他正要离开,忽然听得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迟缓的脚步声,他犹豫了一瞬,从廊下拐角处一位老人蹒跚走出,正用大扫帚扫着地面的尘土和枯叶。
他本应躲藏起来,但是看到那老人时,却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句“福伯!”
那老人一颤,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抬头看向唐云曦,却看不清楚,颤颤巍巍地问:“军爷,有什么吩咐?”
唐云曦知道对方把自己当作负责看守他们的士兵了,连忙再走近些,扶住那老人,低声说:“福伯,是我,您看清楚些。”
福伯努力揉了揉昏花的双眼,凑近又看了唐云曦半晌,赫然认出了他,满脸的震惊,慌得要立刻跪倒“老奴给小王”
他轻轻用手盖在福伯的口上“福伯,此地不宜多说话,您跟我进屋来。”
他随手推开一扇门,这院子是母亲平日住的,他推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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