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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但凡家中长辈替厉承澜相看,商议他的婚嫁之事,周氏便从中作梗,私下不知害了多少姑娘。
前些年,有个闺阁女子只是在踏青时悄悄道了句,宁国公府的二公子,形貌绝艳、轩然霞举,日后诞下的子嗣定然好看。
她愣是冲上去当众掌掴对方不说,还骂人家恬不知耻,行放荡,与路柳墙花无异。
对方是刚及笄的小姑娘,面皮薄,家世又不显,被吓得也没敢反驳,生生忍下了。
这还不算完,事情被她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愣是逼着对方远嫁离京,周氏才肯作罢。
周氏一直将厉承澜视为她的所有物,哪怕只能远远看着,那也是她的!
谁知,他竟一直对那个谢元霜念念不忘!?
啊——!!
谢氏不过是个生过孩子的弃妇,一个可以抛夫弃子与家人决裂的孤家寡人……那贱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厉承澜神色冷漠,偷偷觑了眼谢元霜,见她有些无措,一脸慌乱,他眉眼狠狠一压。
转身拔出侍卫腰间佩刀,直指周氏:“向谢姑娘道歉!”
周氏抿唇,倏地侧过头去。
她不信厉承澜这么狠心,更不信他一个拿笔的文臣,敢当众伤她!
下一刻,厉承澜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往前进了一步,将刀抵在了周氏的心口处。
众人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下意识发出惊呼,亦或是倒吸一口凉气。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剧痛袭来,周氏缓缓低头,看到胸口那里竟有鲜血渗出,眼前一阵眩晕。
他怎么敢的?
他们相伴十年,他怎么忍心伤她?
他好狠的心!?
周氏僵硬抬头,赫然对上了厉承澜那双杀气腾然的眼。
抿唇,落泪,颤抖。
伤心是真的,做作也是真的。
厉承澜眉头紧拧,厌烦无比,“我最讨厌妇人哭哭戚戚!”
周氏一怔,感受到他的戾气和威压,她心脏猛地攥紧,头皮发麻,浑身直冒冷汗。
呼吸间……
她后退一步,轻轻摔坐在地,捂着胸口破皮的伤处,眼泪如涌。
更凄声嚷道:“厉承澜,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怎可这般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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