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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桌子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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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她的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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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只手,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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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皮,从手腕往下没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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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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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沾在桌面,往地上淌,朝我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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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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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得我恶心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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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直了,浑身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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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吐,喉咙噎着,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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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猛的一阵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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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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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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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桌边,三个陌生人,朝我们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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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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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血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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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白皙修长,手腕晶莹剔透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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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只漂亮的手,衬托的更纯洁,更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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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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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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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她手腕上的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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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她的手,发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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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怀疑没皮的手和血腥味,是我幻视,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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