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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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指我和艾满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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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满满去找她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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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气发狠把钱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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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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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出车祸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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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家是不是欠了她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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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命，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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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好衣服，提着装钱的包，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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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病危等死房，见到艾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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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床位的病房，三个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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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病床上盖着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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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爸一夜白头，头发白了大半，坐在病床边，一口一口的呛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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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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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烟味重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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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爸这是往死里在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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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白布盖的人，提着手里的包，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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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的包怎么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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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给您打视频的时候，她……她刚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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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跳腿像装了铅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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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挪向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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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挪到病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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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向盖着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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