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王不见王,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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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约车在一栋破旧的写字楼下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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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体外墙的瓷砖已经剥落了大半，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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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天海市的老城区，也是失败者们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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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见投资顾问有限公司，就在这栋楼的八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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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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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尖酸刻薄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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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力！韩力！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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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挺着啤酒肚，头发油腻得能刮下一层油的中年老板，正指着一个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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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约莫三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洗得发亮的廉价西装，身形消瘦，眼神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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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脊梁，却挺得笔直，像一杆不屈的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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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这他妈是什么狗屁方案！啊？又让公司丢了一个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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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腻老板唾沫横飞，把一叠文件狠狠地砸在韩力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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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当自己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华尔街之狼’吗？醒醒吧！你现在就是个废物！一条被主人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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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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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力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他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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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几个同事，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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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骂爽了，一转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风，更加不耐烦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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