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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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虚弱，在余景乐眼中更成了心虚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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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说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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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更加高亢，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你无话可说了！庄生晓从头到尾都在帮大家想办法！她那么冷静！那么……那么好！你却像条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你就是嫉妒！你就是个心理扭曲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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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余景乐！”一声沙哑却异常清晰的低喝，如同冰冷的铁锥，猛地刺破了这污浊嘈杂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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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包括狂怒的余景乐和强忍剧痛的招弟，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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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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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如同背景板般无声念诵、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的陆明，此刻竟然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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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依旧是那副麻木疲惫的神情，但那双一直低垂、空洞无神的眼睛，此刻却睁开了。浑浊的眼珠里，没有愤怒，没有鄙夷，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看透了一切虚妄的……疲惫？又或者是……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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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枯瘦的手指依旧交握着，但那无声的念诵已经停止了。他浑浊的目光扫过狂怒失态的余景乐，扫过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招弟，扫过惊疑不定的淮安，扫过捂头低语的肖元知，最后……那目光如同两潭死水，缓缓地、毫无波澜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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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指控，没有探究，甚至没有一丝情绪。但那目光，却像冰冷的井水，让我心底那丝操控全局的得意瞬间凝滞，泛起一丝极其细微、却挥之不去的不安。他看穿了什么？还是……他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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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没有再看任何人，只是用那沙哑的声音，毫无起伏地重复了一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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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再次低下了头，嘴唇无声地翕动起来，那单调的、令人心烦的诵经声再次响起，仿佛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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