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八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我用尽胸腔里最后一丝气力吼出。字字带着血腥味,在死寂的戏楼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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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只听到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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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地下寒泉的针,慢条斯理地扎进我的脑髓里,“是否意味着,我死了,死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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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他破烂的红袍纹丝不动,仿佛连风都避开了这污秽的源头。但那具枯槁的身体里,一股更加阴冷、更加粘稠的恶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死死裹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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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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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尸沼的涌动骤然加剧!一只肿胀得发亮的手猛地扒住了离我最近的一块朽木看台边缘,腐烂的指节深深抠进朽木里,带出大股黑黄粘稠的尸水。一张泡胀变形的脸紧接着探了上来,五官被水撑得移位,只剩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死死“盯”着我,肿胀发紫的嘴唇咧开,发出无声的嘶吼,露出暗黄稀疏的烂牙!腥臭的尸水顺着它青白的下巴滴落,砸在尘土上,发出令人作呕的“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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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离我,不足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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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在喉咙口狂跳,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我的威胁,那看似孤注一掷的“伤害转移”,在归戏眼中,非但不是束缚,反而成了……一场绝妙的游戏?一个供他取乐的残酷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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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枯槁的皮肤在惨淡月光下泛着死气。那猩红的指甲,如同淬了毒的鸟喙,缓缓地、带着一种病态爱怜的意味,在那脆弱的脖颈上滑动、按压。指甲所过之处,仿佛能听到皮肉下腐朽骨骼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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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啊……”他拖长了调子,声音甜腻得发腻,却浸透了砒霜,“你瞧,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烂在泥里,烂在那口鼎里了……”猩红的指甲在颈血管的位置停住,微微用力下压,傩面下似乎传来一声满足的喟叹,“活着,不过是唱不完的戏,咽不下的怨……死?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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