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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左眼剧痛中恢复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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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到的地板黏腻湿滑,鼻腔灌入甜腥的铁锈味——这味道我太熟悉了,当年父亲公司资金链断裂时,他在仓库割腕的血就是这个味道。抬起手,左眼窝空荡荡的,血顺着脸颊滴在「纽带编织」的身份牌上,烫金的字正在吸食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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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姐,你的眼珠在汤锅里,啊……真像溏心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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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声音从我面前里渗出,他捂嘴笑笑,指向大厅中央沸腾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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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中浮着一颗浑浊的眼球,瞳孔里映着不知名挥刀斩断菌丝的背影——那是我被挖走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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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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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头顶上的悬空的名牌,环顾四周,每个人都有,而我的面前有一个身份——「纽带编织」,技能是:将指定的两名玩家绑定在一起后,转移伤害。还有其他身份的介绍,但是没有详细的说明是谁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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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菌丝的人叫招弟,头顶上没有身份,其他人也没有,这身份看来是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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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反应过来后,我抬手,捂住了还在汩汩流血的眼眶,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很快沾染了整只手,接着沿着手臂往下滴血,鲜血在地下开出了花。而我只能呆愣着,没有反应,为什么,动不了。为什么,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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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的知觉,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也没有痛楚,我应该已经晕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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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趴在了张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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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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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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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撞上他颧骨时,我能听见皮肉包裹的闷响,像是用擀面杖捶打浸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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