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3章 一明一暗,分头并进

说罢，他转身，缓步离去，背影孤峭，如一柄收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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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满地狼藉的诗稿，与一颗颗破碎的，文人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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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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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金陵城西，一处极为偏僻的巷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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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墨斋”的招牌，被岁月侵蚀得有些发黑，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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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它破败的外表截然不同，宅院的守卫，却是外松内紧，几名看似在打盹的伙计，太阳穴高高鼓起，呼吸绵长，皆是内家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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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一袭寻常商贾的打扮，带着两名随从，走进了墨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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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想买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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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掌柜打扮的中年人，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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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也不恼，只是自顾自地在店内闲逛，目光扫过货架上那些包装精美的墨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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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沈卓拿起一锭墨，放在鼻尖轻嗅，“你这墨，倒是好墨。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墨香里，似乎还掺着点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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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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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说笑了，墨，自然只有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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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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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笑了笑，将手中的墨锭，轻轻放回货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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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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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闻着，还有一股咸咸的海风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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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一股，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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