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4章 断尾求生与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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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能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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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卓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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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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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愤怒，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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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地倒映着钱万三那张写满恐惧与窃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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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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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开口，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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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恩，也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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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钱万三面前，将那把依旧锋利的小刀，抵在他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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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触感，让钱万三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肥肉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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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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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情人的呢喃，却比赵龙的刀锋，更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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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用的废物，留着做什么呢？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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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万三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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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一群怎样的怪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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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根本不按官场的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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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来查案的，他们是来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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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大人饶命！我有用！我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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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万三的心理防线，第二次，也是更彻底地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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