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4章 断尾求生与摇尾乞怜

方，就毫不犹豫地，斩断了整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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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品大员，说死就死，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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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背后，藏着一股何等恐怖，何等决绝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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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看着已经瘫软如泥的钱万三，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真正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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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真正的战争，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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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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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与一个看不见的庞然大物，掰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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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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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外，废弃私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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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自潮湿的石顶渗下，砸在积年的污垢上，发出单调而令人心悸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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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像是为亡魂计时的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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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铁锈的腥气、霉烂的腐臭，还有一种名为绝望的陈旧味道，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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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孙承恩于府中“畏罪自尽”的消息，如一阵阴风吹进这间地牢时，那永恒不变的滴水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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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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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能让活人骨头发冷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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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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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在用那把削过苹果的小刀，慢条斯理地刮着指甲缝里本不存在的污垢，动作优雅得像是在修剪一件传世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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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面前的桌案上，那只被他削得滚圆的苹果，表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因氧化而变得枯黄、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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