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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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等朕大婚之后,朕会让东厂的缇骑,教你宫里一百零八种有趣的刑罚,再把你扔去乱葬岗陪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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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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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站起身,再也没有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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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来此,真的只是为了通知一声,顺便处理一件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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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了顾氏凄厉而绝望的哭嚎,那哭声中,夹杂着瓷瓶被狠狠捏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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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脚步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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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代,在他身后,彻底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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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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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养心殿,殿内依旧空旷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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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岁的心境,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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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扫了最后的垃圾,现在,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游戏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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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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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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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退入阴影的东厂提督,身形一滞,再次滑跪而出,额头紧贴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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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受到,陛下从冷宫回来后,那股君临天下的威压,变得更加纯粹,也更加……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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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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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朕密令,命玄镜司整理一份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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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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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册上的人,需满足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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