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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的目光,如同一柄无形的刻刀,将瘫软在地的李慕白,钉死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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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琼林苑,死寂如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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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林梢,发出的沙沙声,此刻听来都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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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酒香、花香、脂粉香,仿佛都被那股冰冷的帝王威压抽干,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权力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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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名新科进士,一个个低垂着头,连呼吸都刻意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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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象牙箸,此刻重若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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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珍馐美味,也变得如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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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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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本该是鱼跃龙门、光宗耀祖的恩荣宴,竟会演变成一场如此残酷的,对当朝状元的公开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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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没有立刻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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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享受这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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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让这股名为“君威”的恐惧,发酵、膨胀,最后渗透进在场每一个人的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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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他们用灵魂记住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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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李慕白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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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他这位天子,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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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之中,几位出身寒门的年轻官员,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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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有一团压抑许久的火,正在被悄然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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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曾因不善辞藻,不通逢迎,在官场上步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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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看着那些像李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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