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钢枪折断,帝刃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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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风沙大，想必秦将军在那里，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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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的瞳孔微微一缩，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线，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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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浑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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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说，北境的蛮族骑兵，来去如风，极擅袭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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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玥边军虽勇，却往往被其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战损居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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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终于缓缓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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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幽深如夜的眸子，平静地望向秦天，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能吞噬一切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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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秦将军你来指挥，当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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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纯粹的军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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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此刻此地，却像一柄无形的尖刀，悄无声息地抵在了秦天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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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答，是为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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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答了，便等于承认了自己尚有价值，默认了这位帝王对他的“评估”，主动将自己摆上了待价而沽的货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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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秦天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几个音节，声音嘶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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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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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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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十指交叉，轻轻撑住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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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还是不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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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慵懒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锐利如鹰隼般的审视，仿佛能洞穿人心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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