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岁站在高高的御阶之上,冷漠地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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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那股支撑着他的意志力正在飞速消退,脱力感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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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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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一个知晓“未来”的重生者,任何一丝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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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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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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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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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要的,不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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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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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冷的目光,缓缓落在跪在地上,已经面无人色的国丈顾秉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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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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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轻,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清晰地传遍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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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朕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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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顾氏,不必严加看管,饮食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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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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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岁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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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她亲眼看着,她所预见的‘天命’,是如何在朕的手中,一点点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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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身旁一个瑟瑟发抖的太监,下达了诛心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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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起,每日将朝堂大小诸事,巨细无遗地报于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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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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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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