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小心翼翼道。
“陛下,老淮阴侯毕竟才离世不久,裴大人也在守孝期间,不若听听他的意见...…”
皇帝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沉声道。
“爱卿之有理,宣进来吧,朕倒要听听,他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此刻禀报。”
裴烬舟被宣入内,跪伏在地。
“臣叩见陛下。”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他。
“裴爱卿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裴烬舟抬头,虽然没有直视龙颜,但目光里透着一股子坚定。
“臣听闻陛下欲修改守孝之制,特来恳请陛下三思。”
皇帝站起身,走到了裴烬舟身前站定。
“朕竟不知,朝政之事还需经你淮阴侯首肯?你何时兼管起了大理寺的事务?”
裴烬舟垂下目光,磕了三个响头。
“臣不敢,只是孝道乃立国之本,若轻易更改,恐伤国体。再者...…”
他顿了顿,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
“公主金枝玉叶,若因臣之故而修改祖制,传出去恐有损公主清誉。”
皇帝猛地拍案。
“放肆!你这是在威胁朕?”
他没想到裴烬舟胆子当真那么大。
大理寺的官员还在御书房,他就胆大包天的扯到了公主身上。
一瞬间,大理寺官员们的眼神都有了隐晦的变化。
难怪突然就要改了祖制,原来是有朝阳公主的婚事在里头搅合着。
裴烬舟额头点地,声音沉稳。
“臣万死不敢!臣只是...…”
不等裴烬舟说完,皇帝已经厉声喝断。
“来人,淮阴侯目无君上,拖出去重责一百军棍!”
几位大臣慌忙跪下求情,皇帝却一甩袖子。
“谁再求情,同罪论处!”
御前侍卫立刻上前,将裴烬舟拖到院中。
沉重的刑杖落在背上,发出沉闷的拍击声。
裴烬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泄露了真实的身体反应。
三十棍下去,他后背已经隐隐有血迹渗出,看的几个大臣额角冷汗都下来了。
五十棍时,后背那血迹已经晕开成了一整片,不需要掀开衣服都能想象到的血肉模糊。
七十棍时,裴烬舟眼前已经还是有点发黑,后背的疼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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