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都是些时兴的话本子,她从前年少任性时确实心仪过。
沈昭月勉强笑了笑,心中却一片冰冷。
裴烬舟越是体贴,她越觉得虚伪。
若他真是凶手,再多的温柔不过是麻痹她的手段。
“多谢嬷嬷。”
她轻声道。
“替我谢谢侯爷。”
顿了顿,她又状似随意地问道。
“这院子里的花草倒是别致,不知能否让我采些回来插瓶?”
李嬷嬷笑道。
“姨娘喜欢尽管采,侯爷说了,这院子里的一切您都可随意取用。”
接下来的日子,沈昭月表现得异常温顺。
她每日在静心斋内读书绣花,时常在院中采摘些花草回来。
有时是几枝素雅的菊.花,有时是一捧清新的薄荷,都插在她房中的青瓷瓶里。
裴烬舟似乎很满意她的安分守己,渐渐放松了警惕。
书房的门他在时不会上锁,有时甚至会允许她进去取书。
可几乎每每都是裴烬舟在场的时候,她根本无法做手脚。
这天傍晚,裴烬舟被皇帝急召入宫。
沈昭月站在窗前,看着他的马车驶出侯府大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时机到了。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裴烬舟的书房,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
这是她这几日趁裴烬舟不注意时偷偷拓印的。
门锁应声而开,沈昭月闪身进入,直奔那张红木书案。
抽屉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文书,她快速翻找着,终于在最底层发现了一个暗格。
暗格中放着真正的刑部卷宗。
沈昭月颤抖着手打开卷宗,上面赫然记录着沈相案的审理详情,末尾处是几个鲜红的手印。
“果然是你...”
沈昭月咬紧下唇,泪水模糊了视线。
如果不是涉案的主审官,他怎么可能得到本该封存的案件卷宗!
她迅速将卷宗放回原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
里面是她这些日子偷偷收集的断肠草和乌头花瓣,已经晒干研磨成细粉。
这是她在沈府时跟着哥哥沈怜学的一点本事,知道这些花草看似无害,实则暗藏剧毒。
她来到裴烬舟日常饮茶的茶几前,小心地将粉末撒入茶壶中,又倒入清水摇晃均匀。
做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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