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侍卫只是扫了眼药方,转身就走。
“等等。”
沈昭月突然叫住他,从腕上褪下一只绞丝银镯。
“难为你跑一趟,只当是我的心意。”
日头渐西时,院外终于传来脚步声。
沈昭月正在绣绷前做样子,银针差点戳破指尖。
“月姨娘,你的药有了,人我也一道请来了。”
侍卫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沈昭月心头一跳,绣绷“”啪”地掉在地上。
她没想到那支镯子的作用竟然这样大,却又不由自主挂心哥哥会不会因此暴露。
她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衣襟,却在掀开帘子的瞬间僵在原地。
廊下站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药箱的身形佝偻如虾,哪里有半分沈怜的影子?
“这位是......”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得不像话。
侍卫难得话多。
“城南新来的神医,太医院判大人都夸他脉息准。”
老者颤巍巍行礼时,沈昭月注意到他虎口有颗黑痣——沈怜手上绝无此物。
“姨娘哪里不适?”
老者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
沈昭月将手腕搁在迎枕上,青纱袖口滑落半寸。
“大夫,这几日身子总不大爽利。不知可有既调经养血,又能…让女子稍事休养的方子?”
老者搭上她的脉搏,手指粗糙得像树皮。
沈昭月心怀期许,轻声道。
“大夫可会用白芷?我从前吃这个最见效。”
老者沉吟片刻,捋着胡须。
“白芷虽能散寒止痛,但夫人脉象沉细兼有郁热,若单用白芷,恐助内火。不如以四物汤为底,加白芷少许调和气血,再佐以牡丹皮、地骨皮清血分郁热,使补而不滞,温而不燥。”
沈昭月指尖微颤——这不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哥哥若派人来,必会以“白芷配当归”作答,而非这般寻常的医理推敲
她勉强牵了牵唇角:“全凭大夫做主。”
她木然地听着老者絮絮叨叨地说着“体虚体乏”之类的诊断,连药方都没仔细看就让人送客。
当院门再次关上时,她终于撑不住,伏在案上剧烈地颤抖起来。
哥哥真的走了。
他真的抛下她走了。
这个认知比裴霁舟的任何折磨都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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