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安分些,本侯或许开恩让你母亲来观礼。”
沈昭月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这是威胁还是交易?没等她琢磨明白,裴霁舟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
沈昭月望着晃动的门帘,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朝阳公主大婚......母亲......
她突然觉得可笑,自己竟成了他掌中博弈的筹码,连骨肉血亲都能被拿来要挟。
檐角铜铃轻响间,小丫鬟们踩着细碎的步子走过。
笑闹声像隔着一层纱,与这深院里的哀乐总不相通。
沈昭月缓缓起身,腿间的疼痛让她动作迟缓。
更痛的是心口那处,仿佛被生生剜去一块,只余个血窟窿,呼呼地漏着寒风。
她弯腰拾起地上那枚摔裂的羊脂玉佩,指腹轻轻摩挲过陆氏家徽的纹路。
裴霁舟不信她。
或者说,他从未真正信过任何人。
沈昭月忽然想起昨夜他掐着她腰时眼底翻涌的暗色。
那不是情.欲,而是掌控——他要她痛,要她怕,要她逃无可逃。
可若她真的逃了呢?
她垂眸,将玉佩丢进妆奁最底层,轻轻合上。
或许,该让他也尝尝失控的滋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