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沈昭月的嗓子还带着睡意,手指下意识揪紧了被褥。
她撑起身子,腕骨隐约可见洗衣留下的红痕。
话音未落,就见男人径直掠过她,抬手掀翻了妆台。
妆奁被整个掀开,珠钗玉簪哗啦啦散了一地。
那些廉价的首饰在青砖地上蹦跳,像极了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跳。
他骨节分明的手在暗处翻检,突然从最底层抽出一枚羊脂玉佩。
那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络子上明晃晃缀着陆氏家徽。
“解释。”
他将玉佩甩在床榻上,玉面磕在檀木床沿发出清脆的裂响。
沈昭月瞳孔骤缩。
她一个白日都不在院里,如何解释这凭空多出来的物件儿?
喉间泛起铁锈味,才发觉自己把下唇咬出了血。
“我没见过陆钰亭。”
她急急去抓裴霁舟的衣袖,却被他反手扣住腕子。
白日洗衣留下的伤口被捏得迸裂,血珠渗进他指缝。
“禁足期间还能私相授受。”
裴霁舟冷笑,拇指重重碾过她腕间伤痕。
“看来本侯太纵着你了。”
血腥味在帐中漫开,沈昭月突然挣开钳制。
“是裴惜绾!她今日故意——”
烛台被掌风扫落,滚烫的蜡油溅在她脚背。
这灼痛反而让她清醒,忽然想起那丫鬟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陷阱早就布好,只等她这头困兽往里跳。
“住口。”
裴霁舟俯身撑在她两侧,呼吸喷在她颈侧。
“你急着出院子,不就是为了这个?”
沈昭月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咳出泪花。
多可笑啊,她满手是伤跪在井边时,这位侯爷正疑心她与人私会。
更可笑的是,她竟还存着半分期待,以为他会问一句手上的伤。
“侯爷不如查查玉佩的络子。”
她摊开掌心,露出被碱水泡的发白的伤口。
“若我真与陆大人有私,何至于被大小姐作践成这样?”
裴霁舟眼神微动,却见翠儿慌慌张张冲进来。
“侯爷明鉴!姨娘今日确实只去了洗衣房,是奴婢亲眼......”
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惊恐地望向床角的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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