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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突然不知道从何升出一股冲动。
他像是突然年轻了二十岁,回到了对心仪的姑娘一头热血的毛头小子的时代,无法理智也不清醒,只凭着那股热烈的爱情,颤栗着直直冲进火焰里,一把烧死自己。
他一把抱起他的火焰,在被惊吓到的年轻姑娘那烧灼他灵魂的单纯而快乐的咯咯笑声中,将那团火焰死死揉入他的唇舌怀抱呼吸和每一滴骨血里。
如此,引火上身,填满空荡荡的日日夜夜。
落星湖畔的屋子迎来了阔别已久的女主人。
“这金针怎么看上去如此眼熟?太素九针?”
李清河披散的长发松松散散用紫色发带扎起,胡乱套了件紫色外袍,连革带都没有束。此时慵懒地倚靠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套细针。
“把衣服穿好。”
与李清河形成相反对比的是规规矩矩穿好白色中衣紫色外袍,腰间扎紧革带的裴元。男人此刻端正坐在一旁,慢条斯理沏茶,说话声音温文尔雅。
完全看不出之前着魔般迫切的样子。
“有什么关系嘛,难不成你是怕有人进来,发现傲气清高冷面无情、活得像个苦行僧的裴元裴大师兄,行事如此激烈,还有给相好穿自己衣服的癖好?”
少女换了个姿势,像是被抽走了身上骨头一样赖着男人肩膀不起身。
“你自己把衣服扯坏,栽在我头上?”
裴元侧头垂目,去看肩上软成一滩泥的少女,低声说:“莫说昨夜是我不会解我系的结,拽断了我衣服的系绳。”
他的手指划过少女的前襟,那里的两条系绳被扯掉了一边,只剩个结松松垮垮坠在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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