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只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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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摘翠阁的晨光暮色里，总能看到两人对坐读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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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萧廷洲已熟读完四书五经，开始在杜明琬指导下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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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只顾辞藻华丽。”她轻敲案几，“经学才是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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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运笔如飞，墨汁浸透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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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挑灯，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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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杜明琬推门送饭，见满屋散落稿纸。她捡起几张细看，字字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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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废稿。”他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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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抚纸页，暗自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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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小考成绩公布。萧廷洲盯着纸上的双“尖”，心跳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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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又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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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进步如此飞速？定是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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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私塾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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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他哪里请得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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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洲充耳不闻，把考卷紧贴胸口，朝斋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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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琬！”拍门声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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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她正因月事腹痛，听见声响，勉强挪下床榻，披衣开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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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洲撑着墙喘气，目光落在她苍白素净的脸上，突然语塞：“我……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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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惺忪睡眼，轻笑：“是评级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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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然，慌忙翻找衣袖：“怎么办，好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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