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刹那间,她只觉整个人像在瞬间掉到了结冰的湖水里。
那头熊死了,可牠是如此巨大,她不认为他能毫发无伤,她听到自己问。
“他人呢?他在哪?在哪?”
朗格伸手指着左手边一栋有条大狗坐在门边的木造小屋。
顾不得其他,凯慌乱的翻身下了马,心头狂跳的跑了过去。
在漫天的火光中,她可以看见,地上有可怕的血迹一路洒落进门,她心慌意乱的匆匆推开了小屋的门,屋里没有灯火,只有一个小小的火塘,靠墙那儿有张床,穆勒蹲跪在那儿,安德生也在,那高大的孩子满脸是泪,两个人的双手都沾满了血。
她推开门时,他们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那张简陋的木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他脸色苍白如雪,从他身上漫流出的血是如此多,以至于还从床沿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死了。
她无法动弹,不能呼吸。
这世界的声音,仿佛在这瞬间,全都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无踪,只剩下那像块破布一般,躺在床上流血的男人。
不,不会的。
他要她等他的,他说等他回来再说的,他不会这样对她,他不能这样对她她告诉自己,但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