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粮,虽然还不够让人撑过冬季,但至少能勉强度过这个夏天。
她吃得不多,一来没有什么胃,二来仍忍不住在心里计算城堡里的人口和粮食的存量。
吃完饭后,男人们仍聚在大厅欢欣鼓舞的谈论收成的事,她很想留下来参与讨论,可她怀疑他们能够接受她的意见,尤其是那位队长。
所以她回到病房帮忙,待夜半时分,才拖着酸疼的右脚,回主城楼上的城主卧房,经过大厅时,她看见男人和男孩挤在一起,睡得东倒西歪,有些人的脚还叠在一起,如雷一般的打呼声此起彼落,在冷硬的石墙间回荡着,发酵的汗臭开始转化成某种坏掉的干酪味,让人闻之欲呕。
主城楼的大厅很大,但城堡里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连走道也塞满人。
她猜,这是另外一个她必须想办法解决的问题。
当她好不容易拖着脚再次上楼,推开厚重的房门,只看见那男人埋首在书桌前,拧着眉头在翻看前任执事的纪录。
谷仓里堆满了收成晒干的燕麦,但他依然无法放松下来。
她知道为什么,这男人和她一样清楚晓得,那些收成根本不够撑过漫长的冬天。
她进门时,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仆人们早已替他将浴桶盛了半满的水,但他没有使用它,那些热水都已冷掉了,干布被整齐的搁在一旁。
她怀疑他从上来之后,就一直专心在埋首研究那些纪录和地图,他身上还套着锁子甲,脚上的靴子也还没脱下。
她没有试图打扰他,只将铜壶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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