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人。
除了留守城堡的人之外,几乎所有的士兵、村民和农奴都来了,就连那队长赛巴斯汀也坐在最前排。
那曾经试图烧死她的神父站在走道的尽头,一扇高耸的彩绘玻璃窗就在他身后,即便窗外下着雨,那扇窗看来依然万分鲜艳明亮。
彩绘玻璃窗上描绘着一个盖着头巾,抱着婴儿的女人。
她知道,女人被尊为圣母,窗前下方那尊被钉在十字架上、头戴荆棘的男人,是天主之子。
她被他牵握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来到了神父与修士面前;如果可以,她比较喜欢让那个曾想阻止火烧她的约翰修士主持婚礼,但事情显然不是她可以选择,她只能庆幸,还好要留下来的,是那位修士,而不是这位神父。
接下来的过程她其实有些恍惚,只听到那面容高傲的查理神父拿着一串念珠和一本圣经,开始对着她念起拉丁文。
那些字句,听来十分熟悉,但又如此陌生。
过去那些年,她也曾研读过教廷的圣经,却无法认同其中部分说法,更无法理解教廷要人花钱购买赎罪券以换取救赎的做法。
她等着在场的某个人跳起来指责她这异教徒亵渎了这神圣的地方,等着那尊耶稣像流下血泪,或劈下闪电。她甚至觉得也许她脚下的地板会燃烧起来,或就此裂开,将她完全吞没。
但是,这些事都没发生,而他一直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