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因为城里柴火不够,她和几位女仆轮流到城堡外去捡拾枯枝回来阴干;男孩们白天几乎都被他带走了,她只好和那些女孩们自立自强,除了捡拾枯枝和采集可以吃的野菜、菇菌和鸟蛋,顺便也继续摘采一些能退烧止痛的薄荷与蒲公英,以及甘菊类等花草,回来熬煮汁液,帮病患擦洗身体。
雨下个不停,她不敢直接把那些新鲜的药草种到土里,能水栽的就水栽,不行的便找来瓦罐种起来,排放在室内,然后希望它们能撑下去。
有一天,她出城去采药,远远看到另一头山脚下的田野,有几个人在工作。虽然距离很远,她仍将那男人认了出来。
他站立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
辛苦的劳动,让人们总是会忍不住弯腰驼背,可他无论何时,总是站得十分笔直,而且他的衣着和旁人不一样。
他仍穿着那沉重的锁子甲,即便在田里,腰上仍挂着那把又大又长的剑。那真的很蠢,可她清楚,他不可能解下它。
因为好奇,她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他为何每天都能弄得一身脏的回来。
那男人和那些农奴一起下田。
他和他们一起翻土、一起播种、一起挖掘排水的沟渠、一起把石头从泥水中搬开。
他的动作很熟练,仿佛已做过千百回——
或者,他真的是。
这领悟,像闪电般击中了她。
凯震惊的看着那个在田中辛苦工作的男人,久久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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