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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她应该会吓得再也不敢睡在这里。
她真是他见过最古怪的女人。
古怪、聪明、勇敢,神经兮兮。
也许是因为他一开始对待她的态度,这女人很怕他,每次他靠近她,她都一副想跳起来转身逃走的模样,她很努力掩饰那份惊恐与畏惧,他却总能感觉得到她的惧怕。
天知道,她确实有害怕的理由。
他见过人们如何猎巫,看过歇斯底里的群众烧死女巫,那种事一开始,就很难停止,因为恐惧,因为害怕,人们总会陷入难以控制的疯狂状态。
或许他不应该在人人都以为她是女巫的情况下,把她留下来,可在这种时机,他真的需要更多的帮助,任何帮助都行。
而她除了有一地窖的食物,还有治病的知识。
所以,他真的需要这个女人信任他,并且保持她的健康,好维持这座该死的城堡。
叹了口气,他忍住自身的冲动,把手从她脑袋下抽出来。
因为太累,她动也不动的,一点也没有要清醒的模样。
他起身下了床,走去桌边拿昨天的衣裤试图套上,房间中央那浴桶里的泡沫早已消失,水也已经冷掉,上面浮着一层可怕的污垢,他看了皱了下眉头。老天,他有这么脏吗?
他记得自己明明七天前才洗过澡的。
那桶脏水,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然后把手中的衣裤拿起来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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