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看起来像杂草的东西,熬煮成汤汁,拿来替那些病患擦洗身体。
城堡里,所有的女仆和男孩们,成天都被她指挥得跑来跑去,早已累到没力气抱怨,可那女人比谁都还要勤劳。
他注意到,她右脚跛得更厉害了。
站在主城楼的窗口,男人垂眼看着楼下那女人抱着床单,一跛一跛的绕过主城楼,回到前面的城门塔楼,消失在门楼的入口。
人们前前后后的闪避着她,却也无法克制的偷偷注意着她。
男人了解他们的好奇与恐惧,这些天,他总也会看见他们或她们聚在一起讨论那个可怕的女巫,觉得她不知在门楼里对那些可怜的病人做什么事。
她其实并没有折磨凌虐那些病人,他抽空去看过几次,她只是替他们擦汗、擦澡,在他们需要时,喂他们喝水,喝那些药草熬煮的茶。
那些得到瘟疫的人,状况时好时坏,有些甚至神智不清,可有几个,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那些连续不断的可怕咳喘声,在她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已开始减缓,不再那样此起彼落的在夜里响起,让人听了就一阵心惊恐慌。
那些病患所处的房间,也不再充塞着可怕的臭味,她天天都在替他们换洗那些被秽物弄脏的衣物床单,还会用那些浸泡着药草的香油,为他们按摩擦洗身体;那让那个地方,充满了让人放松的香味。
不知是否是巧合,还是她坚持打扫环境的方式真的有效,从那女人来了之后,城堡里再也没人因为瘟疫倒下。
过去这一年,他的手下与农奴死去大半,这座城堡变成了空壳子,那些和他一样倒霉,但更加凶残的邻居随时会来抢劫他,他还绑架了一个可能是女巫的女人来当他的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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