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啦!我又看见了!我又看不见了!”
主动惹得其他几个人连连生笑。
女生也没有勇气恼怒,瞎子这个词已经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他们既说的事实,她没有半分反驳的余地。
可哪怕听见得多了,她还是会觉得委屈,觉得难过,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坏掉的眼睛里流出来。她重重的埋下头,有些压抑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文柯看着这女生的样子,突然说:“走吧,她真没意思。”
女生的父亲是在工地被落下来的钢筋砸死的,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等到文柯逃课回来上学的第一天便听见了这个消息,他就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但心底从此多了几分心事。
一下课,文柯背包起身的速度最显眼,同班的都以为他吃错药了,以前这人可是要从上课睡到最后一节课,直到教室所有人都走完了才起身的闲散人员。
哪怕他现在坐在老师安排的“特殊位置”上,他依旧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溜得最快。
科任老师已经放弃这类学生了,漠然的看了一眼角落处的那个空位然后叹气声连连,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文柯背着双肩包打听到了那个眼女生的家里,他询问过邻居,这户人家已经搬走了。
因此他不得不无功而返。
正是因为听说她父亲死后肢体七零八落的,没人愿意帮她修复自己父亲的遗体。
因为这个遗憾,文柯下意识的选择了那时候不太时兴的殡葬专业。
他整理了别人的遗体好几个年头,那天他再次遇见了那个女生的母亲躺在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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