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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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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想要立刻站起来,却因为在冰冷的石阶上蹲了一整夜,双腿早已麻木不堪,身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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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连忙伸手扶住他,这才发现狗蛋的一条腿似乎比昨日瘸得更厉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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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腿上还沾着些许凝结的泥泞和清晨的寒露,显然是在外面待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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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在门口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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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眉头微蹙,心中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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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格外洁白的牙齿,只是那笑容中带着疲惫和一路奔波的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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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大哥,我……我把姐姐安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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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也带着几分激动与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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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城外一处荒废的破庙里,暂时还算安全。我还用您昨天给的赏钱,给她买了些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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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仰视着张平:“张大哥,我……我想过了,我和姐姐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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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我和姐姐就跟您姓张!您救了我们姐弟的性命,就是我们再生父母,我们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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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折叠得有些破旧、边缘都起了毛的纸张,用微微颤抖的双手,郑重地递给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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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这是我和姐姐的身契。您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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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接过那张承载着两条鲜活性命归属的纸张,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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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狗蛋那双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澈而坚定的眼睛,知道这孩子是彻底将自己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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