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手臂上就多了只白皙修长的手,把她往右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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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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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瓶撞击破碎的声音引来了其他桌的目光,有胆小的女生直接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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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微微皱着眉探出头,瞥了眼少年的侧脸,视线转向站在对立面的头上淌着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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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半边脸都挂着血水,手握着的啤酒瓶半举空中,不大的眼睛狠狠盯着他们,满是胡茬的下巴被参差不齐的玻璃瓶边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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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玻璃瓶的手很白,沾点了血就更白了,男人的眼珠子每往他同伴的方向溜一下,那只手就往前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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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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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声音在喧闹中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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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中有了一丝丝惧意,但看见围观的人们,他又挺起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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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见两人僵持不下,放下手中正在烤的串,擦着手小跑过来劝道:“不至于,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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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从少年手里夺过啤酒瓶,但这瓶子就像镶嵌进他肉里似的,怎么都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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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谁报了警,警笛声此起彼伏由远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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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警笛声看热闹的人散了一半,其中还包括男人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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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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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民警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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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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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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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叔想侵犯祖国未来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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