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
陈皇后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她从来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除了皇上偶尔来一宿,一入夜,她的凤藻宫是不许宫女、太监走动,偌大的寝宫仅她一人而已。她连最亲近的乌嬷嬷也不信任,贪婪成性的人易被收买。
风冷冷的吹着,吹动垂地的鲛珠绢帐带,沙沙、沙沙地发出小兽磨地的怪异声响,似有若无,挠人耳膜。
刚一躺下的陈皇后并未睡着,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便很难入睡,两眼发涩,两颊生疼,一阖上眼便觉得有人站在床边看她,她不敢睁开眼,佯睡,身子僵硬地挺到天亮。
今夜又是无眠,扰人的沙沙声令她辗转难眠,想起身一看的陈皇后忽觉身体沉重,好像有什么压着她似,她胸口轻轻地起伏,一如往常不听也不看,试着让自己睡一会儿。
蓦地,她感觉有冷风拂过脸上,很冷,盖着暖被的她居然打个哆嗦,由脚底窜起冷到头顶的寒意。
“咦!什么东西”
陈皇后伸手一抹,五指湿湿黏黏的,隐隐约约地,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慌得睁开眼。
是血。
她以白狐毛铺成的凤榻竟然一片血红,没有一处雪白,而她正躺在血泊之中,一滴一滴的红色鲜血如雨直下,似无停歇的溢满凤榻,它开始往下流,以令人惊讶的速度迅捷染红一地。
惊骇极了的陈皇后说不出话来,她惊惧万分的抬头一看,上头无人,也无奇怪道具,像是平空出现的血雨依然下着。
太太诡异了,为什么会这样?
一股莫名的冷意寒到骨子里,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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