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要人家完粮纳税,一边要人家将历年经营所得交出来,有这样的国家么?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陈晓来不以为意地说。在云州,他们这些年轻人这些年来受的都是这种明显领先于时代的思想的灌输,这种契约论的论调,早就已经深深刻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就和他们每个人血管里的勇武一样。
“云州的歪理邪说啊……”高森旗唏嘘道。“你们想要人,我就得交人,这是什么道理?人,我的确是抓了的。要杀,我觉得也没什么必要,要放却是不可能的。要我把人交给你们,那我北辽的面子可就扫光了。那是万万不行的。这一条就作罢吧。你还有什么,且说来。”
“哦,少将军果然是抓了人的。既然少将军不肯把人给我们,那也随便吧。反正……呵呵。”陈晓来的轻笑隐含的意思显然是:我们自己打过来放人好了,不用你们了。这呵呵的轻笑声,一下子打在了大家心头。不管西路军如何厉兵秣马,如何励精图治,和云州诸军之间的差距,在场的中高级将领们都心知肚明。云州大军给他们的压力,固然让他们转化成了奋进的动力,可也同时让他们有着沉重的心理压力。
“威胁我么?”高森旗笑着说:“有本事,就让叶韬来吧。……迟早的事情,不是么?”
“你也不必问为什么飞虎营越境追猎了。现在,一切的一切,无非是理由而已。叶韬找了个好理由,好时机啊。”高森旗摇了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