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有点可悲,走投无路之下,居然连和自己不一心的家族都要灭掉。还玩出越境追袭这种把戏来。他是想杀一儆百,但这么一来,岂不是将那些犹疑观望的人朝着我们这边推了?那些已经心存怨望的人和家族,岂不是逃得更快更欢?”叶韬嗤之以鼻道。
“这个么……你是个好人。”刘勇忽然这么说了句。
这张好人卡可把叶韬给惊到了,他皱着眉头,问道:“刘叔,为什么这么说啊?我从来就是这个样子吧?”
“犹疑观望的人,总得有理由,有事情让他们彻底倒向一方。然后,才好下手吧。清洗,向来就是这么来的。出逃也好,避让也好,既然北辽已经对第一个不一心的人动了刀,那第二个第三个也就没区别了。这刀,总还是得那么快啊。”刘勇揶揄道:“亏得你其实还担着史学家的名头,怎么看不透这点呢?”
叶韬耸了耸肩,无谓地说:“搁到个人,那是谋财害命,当一个国家对一个家族动手,那就变成诛除邪妄……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古之人诚不我欺啊。不过,随便吧,我大概也不是刘叔你觉得的那么好的人。不然,我现在就得出兵攻辽。这还担着大好的名头,叫解民于倒悬。可惜,我还是觉得,还是自家的战士们的性命金贵一点呢。”
刘勇倒是不以为意,对叶韬这种自我调侃的精神很是有些赞赏。他说道:“北疆经略府嘛,现在北辽还不归你管,你管他去死。”
“别,千万别,以后最好也别归我管。”叶韬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