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合的纺织厂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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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马斯银杖突然戳进海报右下角制片人署名栏：“年轻人烧钱玩票无妨，但不拜码头就泊岸，小心浪头颠碎船只。”他鹰目扫过福嵘身后正在调试的德国造有声放映机，一字一顿：“当心到头来一场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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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搭上他手背重重握住，翡翠扳指在老人手背上碾出红痕：“霍老当年抢青帮第一块银幕时，拜的哪座码头？”银杖缓缓他的动作缓缓移开，“新船，只认新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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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掷开老人的手，“老胶卷过时了，上海滩的镜头也该换新焦距。”说着，俯身，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对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挑眉：“霍老忘了当年自己说过的话？“新船硬泊旧码头，万两银锭也填不满老龙的潭”…倒不如辟海另筑霸王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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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递来香槟时，福嵘举杯朝海关总署副税务司的英籍官员示意，对方同样对他举杯回礼。气泡在舌尖炸开之际，小六近身提醒：“少爷，乔治已调试话筒三次，只等您上台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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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酒杯搁回托盘，指腹扶正领结，对霍马斯颔首：“失陪。”未等对方回应，便挽着陶嫣然走向主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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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盏追光灯在他踏上台阶时齐亮，福嵘虚扶话筒朗声道：“感谢各位商界巨擘、文化名流、影坛同仁拨冗莅临，共鉴嵘光影业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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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全场，声线透过扩音器传遍影院：“嵘光影业新片《缎面人生》将是新时代的宣告，它将打破默片的沉寂…”镁光灯爆闪中，他侧身优雅伸手，“…将由新晋影后龙小姐担纲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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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芷柔踩着高跟鞋上台，字字清晰地漫过全场：“有幸让全上海听见影界第一个音节，全赖福先生抬爱。”她掌心扬向身后海报，“在嵘光，每格胶片都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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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记者们的镜头立马锁死二人，快门按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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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福嵘和龙芷柔就如同两颗闪耀的新星，在宣告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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