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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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昌盛示意。欧国维立马掏出两根十两规格的金条，沉甸甸地压在给凤娇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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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昌盛指着苏小乔，“一锭，买她。另一锭，买北平城里再无人提及“福嵘”二字进过这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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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不知福嵘是谁，平日里都是“公子”“爷”这样称呼，仍忙不迭应承：“您放一百个心！保管把话都嚼碎了冲进护城河底！”突然发力将苏小乔狠狠搡到福昌盛跟前：“这孩子…皮相嫩，身子软，最会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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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福昌盛掏出手帕掩住口鼻，仿佛怕沾染了什么秽物似的，“让她滚出北平。永世不得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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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心里“咯噔”，拍马蹄子上了。忙挤出抹残笑：“明儿！明儿一早就打发她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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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准话，福昌盛正眼都没瞧苏小乔，仿佛她就是团污浊空气，麻风乞丐，路过身旁时，避得远远的，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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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尽去后，苏小乔盯着凤娇手里的金条，忽地伸手：“姨娘，该还我身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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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早该还了。虽说她刚出来接客没几个月，但抵不住福嵘来的这些日子，银子如石子般撒。早够抵她爹当年押她抵的债十倍有余裕。可这老泼皮又哪会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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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冷笑一声，尖着嗓子：“喝灯油迷了心窍？天还没黑透就做起春秋大梦？”她爪子“啪”地拍在苏小乔手心上，唾沫横飞：“老娘把你从黄毛丫头拉扯大，吃喝拉撒、教你唱曲儿陪笑的本事，哪样不是金山银海堆出来的？你这些年吃的雪花膏，抹的桂花油，穿的绫罗绸缎，是天上掉下来的么？再卖三年堂差，也填不满老娘这窟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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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小乔被气得想笑，一顿饱饭都没让吃过，若不是指着她撑门面，恐怕衣裳都是补丁摞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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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优哉游哉啜着茶，眼皮都懒得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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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虎拎起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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