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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小六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门板:“少爷,酉时都过去了!”那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无助,一下下撞击在福嵘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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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那个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的人儿。利落整装后,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又到门从小六那拿了一根十两规格的大黄鱼塞在她枕下,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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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汽车已发动等候。福嵘钻进车里,引擎咆哮着冲向大通桥。冷风灌进车窗,吹散了些许燥热与迷乱,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烦躁地扯松领口,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心脏——他怎会被温柔乡误事?实在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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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抵达大通桥码头,还未停稳,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便如重锤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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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车,福嵘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眼前的场景混乱不堪:受伤的苦力横七竖八,呻吟声交织成绝望的哀鸣。散落的盐包东倒西歪,破裂的麻袋里,雪白的盐粒混着暗红的血水,在昏沉天色下格外刺目。被抢回的一点货箱胡乱堆在岸边,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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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铁锈与腐烂的恶臭便越浓烈,熏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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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国维脸上乌青,额头肿起个大包,嘴角淌血,被两个伙计架着坐在木箱上,嘴里反复念叨:“这可怎么交代呀…少爷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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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的身影一靠近,欧国维便哆嗦着挣扎起身,“少爷…您可算来了!货…货让青帮截了!都怪老奴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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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嵘喉咙发紧,强压下翻涌的不安:“欧伯,怎么回事?慢慢说。”——他十二岁随父学经商,十五岁独当一面,接手盐行至今五年,从未如此狼狈!他甚至都没脸去看那些带血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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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始末后,他宽慰了欧国维几句,吩咐小六送他去医院,又让未受伤的伙计帮忙护送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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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残货不多,工人收拾后陆续散去。唯有张狗儿孤零零坐在河岸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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