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那个面,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涂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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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凉。石头吸了点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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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滑。药膏有点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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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慢。没有用布,就用指尖细细地、努力地抹开,试图覆盖更大些的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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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体一点点被石头粗糙的孔隙吸收进去,留下极其浅淡、带着一点点湿润感的蓝、金、紫三色混杂的印记。很快,那点药膏就彻底不见了,只在石头表面留下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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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完了。昊辰有些茫然地看着石头。磨?怎么磨?像打磨石头那样吗?手边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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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指关节上还有和树根怪搏斗时留下的摩擦红痕。难道…用拳头去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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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老柳树下站桩的沉劲,好像就是从脚底下透过来的力…手臂上绷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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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深吸一口气,回想着那种沉的感觉。左腿前弓,右腿后蹬,腰背微微下沉,如同在碎石坡上对着那块大青石挥拳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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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没有爆发,只有控制。他将那块厚实的青石视作王爷爷曾让他刻字的黑石,也视作他心中那些挥之不去的恐惧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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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肩,坠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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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那经历了战斗、被神异药膏浸染过筋骨的力道,如同蛰伏的溪流在筋骨血脉间缓缓流淌、汇聚于臂。他控制着这股沉甸甸的感觉,将力量凝于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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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起右掌,没有用拳头砸落的莽劲,而是将掌心缓缓印在了那被最后一点残泪浸湿过的石头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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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拍打!是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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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皮肤紧密地贴合着冰凉粗糙的石面!沉凝的力量如同沉重的水银,顺着手臂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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