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力若山溪

的石头，平淡的语气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如同这粗粝的山石，未经雕琢，只是有足够的坚硬和厚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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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这块边缘锋锐的长条石块随手抛给还处于巨大震撼中的昊辰：“溪水冲刷万年，河石才显光滑。想要凿开这粗粝，窥见内里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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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枯槁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先在这块石头上，留下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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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那佝偻的身影如同一阵被晚风吹散的薄烟，在夕阳余晖下无声无息地淡化、消失，原地只留下一地狰狞散落的碎石，和一支深嵌古树的黑石孤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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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王爷爷！”昊辰下意识地朝前追了一步，却已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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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看手中这块海碗大小、边缘锐利、入手沉甸甸的冰凉黑石，又扭头望向那棵被钉入石矛、兀自簌簌落下碎木屑的古树，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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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爷的意思是…让他用这石头刻字？刻什么？怎么刻？像那石矛一样硬生生插进树干吗？好像…不是…那就是…用指头？像王爷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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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尝试着伸出食指，触碰到冰冷坚硬的石面。纹丝不动，连条白印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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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月舞又惊又怒的吼声：“昊辰！！！你个不听话的臭小子！你又溜出来！看我不…”她手里还捏着小药锄，怒气冲冲地奔到溪边，可刚到近前，声音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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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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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崩碎的狰狞黑石块！远处树干上没柄而入、散发着森寒杀气的乌亮石矛！还有昊辰握着块怪石、一脸茫然地用指头在上面瞎比划的样子…以及他胸口浸透绷带的淡淡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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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石头…”月舞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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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爷弄的！”昊辰献宝似的举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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