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力若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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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只是路过，看到了一件事实，便平淡地陈述了一句修炼的境界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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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被看得心头一紧，连忙垂首站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王爷爷…”声音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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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些了？”王惊蛰问，语调并无半分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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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多了！”昊辰赶紧点头，还努力挺了挺小胸脯证明，旋即又想起什么，连忙补充，“是您给的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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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惊蛰没有回应这句带着讨好嫌疑的话。他的目光越过昊辰，投向远处莽莽群山的轮廓，声音依旧平直：“皮肉筋骨是舟，气血精元是水。舟固水足，方能载道。水尚浅，舟虽成，便急于破浪行远，舟碎则水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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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视线落回昊辰脸上，“铸身境初成，不过是把自身的舟筏勉强炼得结实些，离能抗风浪，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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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王爷爷在说他根基还不够，不能太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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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头那股力气还在兴奋地跃动，忍不住抬起头，小声问道：“那…王爷爷，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练？像您那天一样厉害？那…那大石头算什么？它拦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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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指向刚才放在溪边的那块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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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惊蛰浑浊的眼睛随着他的指向，落在了那块被水流冲刷得黝黑光滑的石头上。看了片刻，枯槁的脸上似乎有极细微的纹路牵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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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警示，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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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惊蛰的身形如同融入夕阳投下的影子之中，模糊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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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刹那！他已经站在了那块黑石旁边！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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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只觉得眼睛一花，根本没看清王爷爷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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