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赤子的拳头

一跳，慌忙垂手站好，小声叫道：“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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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没理会月舞，枯瘦的手指如同鹰爪，精准地捏住了昊辰藏在身后那只手腕的脉搏处。一丝极细微、带着探查意味的气流瞬间渗入昊辰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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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流如同冰冷的蛇，在昊辰稚嫩的筋络中一探即收。王爷爷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光芒，比刚才那抹妖异的红芒更加内敛而深邃，如同藏在古井最深处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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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过旺，神魄未固，筋络初生便显异禀……”王爷爷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无形的天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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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目光落在昊辰天真又懵懂的脸上，半晌，才缓缓吐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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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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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昊辰只觉得刚才那股支撑着他挥拳的力气像泄洪的水闸，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大困倦排山倒海般涌来，小脑袋猛地一点，眼前一黑，小小的身体像截木头一样，直挺挺地朝地上软倒下去，小脸瞬间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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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月舞惊呼一声，小脸煞白，慌忙冲过去想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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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枯瘦却异常稳定的手比她更快，轻轻托住了昊辰倒下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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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爷看着昏睡过去的小孩，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庞古井无波，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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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昊辰如同抱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抬头望向莽荒深处雾气翻腾的幽谷，那里有常年不散的瘴气，有深不见底的悬崖，更有传言中吃人的凶兽和上古遗留的残阵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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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沉默片刻，将昏睡的昊辰交到月舞怀里，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带他回去。醒了后，告诉他族有族规——力量可以强身，亦可伤己伤人。筋骨未固前，蛮力不得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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