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乾清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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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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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尖细的嗓音将苏研从思绪中拽回。乾清宫的琉璃瓦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檐角蹲兽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她拢了拢衣袖，那枚“madeinchina“的指南针正贴着腕骨，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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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梁总管。“苏研故意踉跄了一下，借着扶门框的动作，将指南针塞进了腰带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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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龙涎香混着墨香，康熙正伏案批阅奏折，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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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皇上。“苏研规规矩矩行礼，眼角余光却扫见案头摊开的正是那艘神秘战舰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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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朱笔一顿，突然将图纸往她面前一推：“爱妃瞧瞧，这船造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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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研心头一跳。这是试探！她装作初次见到的模样，蹙眉细看：“臣妾不懂造船，只觉得...比寻常战船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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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些？“康熙轻笑，手指点在图样中央的炮台上，“这三十六门红衣大炮，抵得上半个水师。“他忽然抬眼，“爱妃可知这炮台设计源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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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康熙的眸子深不见底。苏研知道，每个问题都是陷阱。她咬了咬唇：“瞧着...像是西洋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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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康熙从案下取出个木匣，“这是按南宋《武经总要》所载'霹雳炮'改良的。“匣中竟是一本泛黄的线装书，书页间夹着几张素描纸，上面画着现代火炮的分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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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研呼吸一滞。那些素描笔触稚嫩，像是孩童临摹，但结构之精确绝非古人所能想象。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图纸角落标注着简体中文：射程计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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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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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仁留下的。“康熙轻抚纸页，“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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