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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慈宁宫...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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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冲进来时摔了个跟头,发髻散乱得像被猫挠过的线团。苏研手中的《伤寒论》“啪“地掉在地上——昨夜孝庄呕血昏迷后,太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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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醒了?“苏研一把攥住阿瑾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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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瑾疼得直抽气,“是佟贵妃带着人把慈宁宫围了,说是奉皇上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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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研心头猛地一跳。孝庄中毒的事还没查清,佟家这时候围宫?她抄起案几上的银针包就往门外冲,却在门槛处差点撞上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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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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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脸色煞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袖口沾着墨迹,怀里鼓鼓囊囊的,隐约露出火铳图纸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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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刚从乾清宫来。“他声音压得极低,“皇阿玛根本不知道围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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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研胃里像塞了块冰。果然!她转身从暗格里摸出孝庄给的虎符,青铜在掌心沉甸甸的,龙纹鳞片上还沾着那日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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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紧我。“她扯下钿子换上素银簪,“今日怕是要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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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外果然站着两排带刀侍卫,清一色的杏黄腰带——佟家的家奴!苏研刚要上前,斜刺里突然冲出个老嬷嬷,正是那日引她进宫的崔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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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边!“老嬷嬷拽着她就往后殿绕,“太皇太后撑着最后一口气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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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药味浓得呛人,混着股腐朽的气息。孝庄躺在层层锦被中,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可眼睛却亮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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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老太太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扶哀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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